古河道

要当英雄,不要怂,就是干!

【靖苏】 珍珠先生

    

       

       “你把梅长苏想象成喜欢吃的食物就行。”

       “你是要我吃苏先生?”


  胡闹向,被苏哥和靖王拉黑系列【。

  时间点是苏哥刚上金陵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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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靖王觉得,最近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怪事颇多。

  

  书房里自己最喜欢的杯子,在自己拿起它喝水的时候居然还能隐隐感觉到它的挣扎,放下的时候还看到它无意思的蹭了蹭桌布,好像很嫌弃被他喝似的。

  

  母妃送来的榛子酥,有一块略大的本来在最底下,但是等他吃完其他的时候那块榛子酥居然奇迹般的到了食盒外面。他拿起来一口咬断的时候似乎还能听到一声闷哼。

  

  还有现在,一直收在柜子里,最近才拿出来书房透透气的鸽子蛋珍珠,这会正左摇右晃,一副高人口吻的对他说。

  “我乃东海蚌精,元神被困在这个珍珠里,殿下可愿助我脱困结个善缘。”

  

  如果这不是欠别人的礼物,靖王可能一掌直接把珍珠拍成珍珠粉。

  他面无表情的关上锦盒,拿起来就准备扔进暗格里。

  

  那鸽子蛋珍珠看起来倒不是很怕他,即使面临即将被幽闭的困境语气依旧不急不慢。

  “当今的局势你想做什么都是无能无力,而我可以助你。殿下若不信我的能力,大可问我一些问题。”

  

  靖王缓了缓手中的动作,用手指磨蹭了一下锦盒上的花纹。

  “我有些什么别号?”

  “只一个,水牛。”

  “我喜欢吃些什么?”

  “静妃娘娘的榛子酥。”

  “你原本该在谁的手里?”

  那珍珠居然人性化的颤了一下,“林殊。”

  

  一人一珍珠都因为这个撕开旧日伤口的名字有些沉默,靖王手指翻飞解开锦盒的暗扣,捏起了那珍珠。

  “你能帮我些什么?”

  “殿下所愿之事我力所能及的做,不过相应的殿下也得帮我做一些事。”

  

  “不违道义。”

  “这是自然。”

  靖王点点头算是同意。

  那珍珠似乎精神点了,身上的光泽都有些亮起来。

  

  “那好,你先揣上我,然后试着去喜欢一下屋前的那只鸡。”

  什么?!!!

  

  二

  

  梅长苏陷入现在状态大概是从上个月开始的。

  

  只要一进入沉睡,或者昏迷意识不清的时候。他总会觉得自己置身一个黑暗的小空间里,身体一动不动,怎么呼喊都没有人听见。偶尔能听到空间外有些细碎的杂声,但更多的是无边的寂静。

  

  他最开始还会尝试的动看看,或者呼喊几声。到后来,干脆一动不动的躺着等自己的身体醒过来,只当是梦魇。

  

  然而今天却是大不同,往上看,是富贵人家通用的房梁,往下看,是垫着绸缎的半个木盒,往左往右能看出这个书房,虽然熟悉,但是大多数人家都是这个格局。

  

  所以他可以看出自己似乎附身到什么圆乎乎白白的东西上,却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个珍珠,一个玉球,又或许只是一个对屋子主人来说有特殊意义的圆石头。

  

  他放空着自己盯着桌子上那个颇为熟悉的水杯,谁料到不一会,视角突然一变,自己明显是到了桌子上。

  

  原来附身还是能换目标的,只是不知道这个目标的标准是什么?

  

  等到后来他附身到榛子酥,被靖王一口咬断融化在嘴巴里的时候,才艰难的得出个判断。

  这附身的标准,大概是靖王对某一事物的喜好程度。

  

  三

  

  那鸡是只小母鸡,还是只容易受惊又暴脾气的小母鸡。在靖王屈尊降贵瘫着脸伸出手揪住它的时候,不仅手背被反啄了一口,还被扬了一脸灰。

  

  怀里的珍珠从衣领半探着看完了全程,笑得他胸膛都跟着震动了。等到那小母鸡被折腾得生无可恋扑腾着飞过院墙的时候,靖王戳了一下怀里的珍珠却没有任何回应。他不以为意的揣着珍珠直接回书房,只当是高人出来久了回珍珠休息。

  

  殊不知梅长苏已经成功的附身到小母鸡身上,还来不及探究为什么,就被一双手抓了个正着,手的主人厨房大婶伸手揪住了两只鸡爪子,把他往草窝里一丢。

  “花花啊,你今天怎么还没下蛋。”

  

  梅长苏的脸顿时绿了。等到他看到那大婶抓了只公鸡熟练的褪毛准备直接宰了的时候,他才大概猜测出,靖王对鸡的好感度大概是喝鸡汤了。

  

  幸好那边沉睡的梅长苏已经醒了过来,把他拉了回去,他一睁眼还来不及高兴,就被吹胡子瞪眼一脸不高兴的晏大夫单方面的通知,接下来的一星期大概要沉睡着养病了。

  

  这一刻梅长苏只希望自己睡过去的时候不要醒在那小母鸡的身上。

  

  坐在一边的飞流看到他醒过来放下手中折腾的花翻滚着直接到他的床前,梅长苏伸手擦了一下他嘴边还留着的糕点碎屑,思索了好一会终于有了些主意。

  “飞流,苏哥哥睡着的这几天,你去悄悄跟着隔壁那个板着脸的人,如果有听到我说什么,照做就是。”

  

  同样站在旁边的黎刚一脸被身体沉睡,精神还妄图离体去帮靖王的梅长苏震惊到了的崩溃表情。

  “宗主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才是脑补了什么,怎么一脸我要去干大事的样子。

  

  四

  

  晏大夫施了针,又吞了一把药丸,梅长苏终于沉沉睡去。睁开眼的时候依旧是在锦盒里,镜盒摆在书桌上,靖王正拿着一本不知道什么书凝神看着。

  

  梅长苏也不急着叫他,直等到靖王看完眼前这一页,才气定神闲的开口。

  “昨日精神不济回珍珠修养了,殿下今日可有什么安排?”

  

  靖王条件反射的拿书直接拍向珍珠,然后似乎是想起些什么似的堪堪在盒子正上方停住。

  “今天得去巡营。”

  “那带上我同去。”

  

  靖王把珍珠从盒子里拿了出来揣在怀里,抬脚跨出门。一路上鸽子蛋珍珠倒是安分得不行,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太过诡异。等到骑着马跑到了一半,眼看着靖王跑在队伍的最前面,珍珠这才晃悠悠的开口。

  “殿下的这匹马跟随殿下有多久了。”

  “大概四五年罢。”

  “倒是匹良驹。”

  “只是时间久了舍不得换。”

  

  那珍珠闭了嘴,下一秒,身下脚底生风的马突然诡异的骤停下来,抬起了前脚似乎是想把他掀翻下去,但是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缓缓的放下前蹄,别别扭扭的迈开步子慢慢走着。

  

  靖王在马匹不对劲的时候就拉紧了缰绳,他伸手拍拍马的脸安抚了一下他,眼瞅着后面的将士都停下马等着他发话,他伸腿夹了一下马肚子想催它快走,马却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前后左右蹄子乱踏了一下,然后毫无缘故的来了个平地摔。

  

  靖王在它倒地的前一刻就飞身下马,这会走上前查探,马并没有中毒,也没有受伤的状况,只是前蹄使不上力,后蹄又没法支撑身体站起来。这会看他关怀的眼神递过来,居然还能反递一个没关系的眼神,然后慢吞吞的以后腿跪地,前腿撑起来,后腿再站起来这种诡异的姿势爬了起来。

  

  还控制不住的用前蹄想拨开挡住眼睛的那一戳毛。

  

  众将士:。。。。。。。

  

  “今天我的马不对劲,就先不过去了,你们先走吧。”

  

  眼看着将士们领命,身影消失在远方,靖王这才拍拍灰尘伸手按住马的脸。

  “珍珠先生?”

  

  梅长苏蹭了一下他的手默认下来了。

  

  “你既然能附身在马的身上,那么附身人呢?”

  靖王的眼神有些冷下来了。

  “如果可以附身人,我又为何要选马。”

  梅长苏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靖王思索了会也觉得的确是这个道理,这才稍微放下戒心。

  

  “那么先生现在能适应这具马的身体吗?”

  “过一会我就会回到珍珠里,恐怕等会会陷入沉睡。”

  

  这一会大概是一刻钟,靖王牵着他慢悠悠的往靖王府走,到最后忍无可忍的直接抱起了马开始用轻功跑,等到自家的马灵魂回归,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在自家主人怀里四蹄朝天的现状,他才知道珍珠里的那个灵魂已经回去了,这才撒手放下了马。

  

  梅长苏阴差阳错的说对了一件事,附身到别的事物再回来之后果然有虚弱期。等到他沉沉睡去再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五

  

  梅长苏是在靖王的胸前醒过来的,靖王似乎是在赶路,步伐匆匆的走了不久,到了目的地却是停顿了好一会,等到太监捏长了声音传唤靖王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靖王是进宫了。

  

  只不过在阳光下晒了这么久才被传唤进去,那个陛下对自己的儿子果然一贯的狠心。

  

  幸好陛下看起来也并不是很想和自己的儿子聊天,等他呈上折子后就让他跪安去后宫给静妃请安了。

  

  梅长苏在靖王的怀里晃荡着,放空着脑子不去想些什么。等到靖王恭敬的请完安,话题一转似乎是想说出自己的存在的时候,他这才回神匆匆打量了一下四周。

  

  静妃似乎可以被附身。

  

  靖王为人正直,率直醇厚,这才可以这么长时间都对他的身份都一无所知。静妃却是心思细腻,恐怕很容易就察觉出些不对来。梅长苏犹豫了好一会,盯向了静妃。

  

  画面一转,跪在他面前的靖王果然拿出了那颗珍珠,“母妃,这珍珠里似乎有个灵魂,你且替我看看。”

  

  梅长苏伸手接过那颗珍珠,拿手磨蹭着并不说话。

  “只是这珍珠里的灵魂前几天附身到马身上,沉睡过去了。孩儿能得空进宫的时段有限,只能今天拿给母妃看看了。”

  

  梅长苏把珍珠一抛,收起来反递给他。靖王因为他这个动作瞳孔有些收缩,“母妃?”

  “你既有些奇遇,也不用事事报备给我,只是自己注意着不要遭人蒙骗。”

  

  靖王眼中的疑惑有些消散,只是言语间居然有些哽咽,“刚才我恍惚间还以为母妃是小殊。”

  

  梅长苏痛苦得差点直接捂脸。

  

  “你这是魔怔了。”

  

  “珍珠先生附身在马的身上,我也有种熟悉感,我总觉得他就是小殊。”

  

  原来我在你的印象里。。。像头马???!!!

  

  靖王摇了摇头,“是我魔怔了吧,是我太想小殊了。”

  

  梅长苏端着静妃的身体,表面用慈爱的眼光注视着他,心里却是又是闷又是酸,风卷云涌难以平息。

  

  “只不过这珍珠先生总是没有醒来。”

  “我听说有个苏先生,有办法的很,你去找他问看看?”

  

  六

  

  靖王果真揣着珍珠跪安就往苏宅赶,当然的被拦了下来。只不过黎刚那一眼意味深长真是看得梅长苏气都不平了。

  

  这种赤裸裸打量未来主母的眼神连靖王都觉察出些什么不对了。

  

  梅长苏刚才背着靖王给飞流递了个消息,所以被拦了一会,靖王还是被放了进去,梅长苏努力的想往自己的身体里钻,奈何实在进不去,他放弃的叹了口气。

  “殿下看起来实在是不喜欢苏先生?”

  “我为什么要喜欢苏先生?”

  靖王有些莫名其妙。

  “殿下就不能喜欢一下苏先生吗?”

  

  偷听的黎刚甄平晏大夫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八卦的光芒。

  

  梅长苏絮絮叨叨了一堆自己的长处,像个拼命拉姻缘的喜婆一样夸奖自家的小姐,好容易才让自己身上闪起了可以附身的光。

  

  外面偷听自家宗主拼命向靖王推荐自己良久的三个人脸都已经僵硬了。。。

  

  “殿下,我呆在珍珠的时间不多了。”

  就这一句话梅长苏身上的光芒差点消失,梅长苏快刀斩乱麻说了一句,“殿下可任意使用梅长苏,”就往自己身体里钻。

  

  外面偷听的三个人:。。。。。。。。。。。

  

  靖王抓着光泽黯淡下去的珍珠,看了眼沉睡着的梅长苏,伸手在他额前虚探了一下,还是附了上去。

  “希望先生守诺。”

  

  他这样说着,放开了手,转身停顿了一下直接走了。

  

  背后的梅长苏张开了眼睛,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倒是偷听的三个人一个接一个的走了进来。完全没听懂的飞流说了句“嫁人,”被三个人齐齐捂住了嘴。

  

  梅长苏:。。。。。

  总觉得他附身在珍珠的这一段时间,江左萌发生了什么诡异的变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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